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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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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什麽心情一個人在這個家裏度過一天又一天的?

寧覺辰在門口傻傻站著,覺得沒有臉面走進去。許曳微微擡起眼笑著望向他:“覺嵐!”——又變回覺嵐了。寧覺辰吸了吸鼻子,走到沙發邊上慢慢蹲下來:“曳哥……”

許曳沒說話,猛一伸手扣住他的後頸按向自己,傾身吻了上去。

是那種特別簡單粗暴、唇齒並用的吻法,許曳又濕又熱的雙唇柔柔裹住寧覺辰的上唇,舌尖若即若離地掃過裏面的軟肉,然後落在唇珠上輕巧地打轉。

寧覺辰有那麽幾秒鐘整個人都是懵的,大腦一片空白,反應過來以後他推著許曳的肩膀往後掙,被許曳一用力帶了回來,兩個人的牙床結結實實撞在一起。

寧覺辰吃痛的縮了一下,許曳趁機頂開他的牙關,直搗到他的舌筋上,然後緊緊纏上去咬他的舌尖。寧覺辰完全不知道怎麽辦,只覺得僅有的空氣都被許曳掠走了,可是他竟然一點也不想推開許曳。

一個吻哪裏夠啊,寧覺辰奢想著離他近一點更近一點。

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種種不適不是“酒的問題”而是“酒有問題”,吳天在酒裏加了東西。心跳密集得像鼓點,從左胸口一波波往外擴散,一寸寸游走在皮膚之下,每個毛孔都在跳躍著叫囂著企盼許曳的關註和觸碰。

——他想擁抱,想回吻,想用滾燙的指尖去觸碰許曳同樣滾燙的鎖骨胸口和腰身。長久以來關押在心底的渴慕如同瘋狂的洪水猛獸,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擊潰了。

他想就貪婪這一次,他不想這個吻那麽快就結束。

寧覺辰像一個凍僵的人漸漸化開了一身冰雪,鼓起勇氣怯生生地用嘴唇輕輕碰了一下許曳的。許曳因為他的回應興奮起來,把他圈在懷裏更熱切地吻下來。

寧覺辰神志不清地摹仿著許曳剛才的動作,生澀地找過去親吻他的唇角,頂弄他的舌頭,但很快就被許曳占回了主動權,直到呼吸不上來了兩個人才戀戀不舍地分開。

寧覺辰在地上蹲太久腿都麻了,他捂著嘴倉皇地站起來,眼前一片發花,腦子裏亂得像煮著一鍋撲騰撲騰的沸水,已經什麽都想不清楚了,只隱約知道自己應該在事態變得更嚴重之前趕緊離開。

許曳好像察覺出他要走,坐起來拉他,不小心把護腕拽了下來。寧覺辰僵住了,自心底湧起一陣理虧和羞愧,幾乎不敢看許曳。可是他抽不開手,許曳緊緊抓著他,小心地摸著他手腕上的舊疤:“這裏有只蝴蝶。”

寧覺辰聽不懂他在說什麽,那塊位置的傷疤是他爸用煙頭燙的,他一直覺得很醜很嚇人,從來沒註意過是什麽樣子什麽形狀。可是許曳現在用手指描著輪廓告訴他,這個不醜,這是蝴蝶。

寧覺辰又蹲下來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他說:“曳哥,你看清楚我是誰了嗎?”許曳探過手點了點他脖子後面的小黑痣,迷迷糊糊地說:“辰辰。”於是寧覺辰最後的堅持也在這兩個字裏瞬間熔斷了。

後來那些年裏許曳高興起來給過寧覺辰錢也給過他卡。寧覺辰不肯拿,他說曳哥我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這個。許曳說那不要你就扔了唄。寧覺辰就不說話了。他拿這些錢去做了醫美,把身上的疤都抹平了,——唯獨沒有動手腕上這個。

寧覺辰擡起一只膝蓋跪到沙發邊上,屏住呼吸緩緩俯下身,幾乎是顫栗著將自己滾燙的嘴唇無比鄭重地壓在了許曳唇上。像導火索一路燒到了盡頭,自尊裹挾著羞恥和愧疚一起炸得幹幹凈凈,僅存的一絲理智也隨之全然瓦解。

他又想起候鳥和安全島,——他想也許候鳥並不是力竭墜落的,是真的看見了深埋在海底的島嶼,於是燃起了飛蛾撲火般的決心。寧覺辰心跳快得發疼,他大著膽子用舌尖輕輕去碰許曳幹燥的下唇,像那只膽小的玳瑁伸著舌頭噠噠噠舔水似的。

許曳被他弄煩了,撈著他的後背,腰上用力一擰,兩個人瞬間交換了位置。許曳的膝蓋用力擠進寧覺辰的雙腿之間,在他那裏不輕不重地頂了一下。這種感覺太陌生了,寧覺辰猝不及防地洩出一聲流媚的低吟,立刻死死咬住嘴唇。

許曳卻好像下定決心要撬開寧覺辰的唇齒,他整個人壓在寧覺辰身上,一只手托著他的腦後低頭深吻,一只手把他的褲子狠狠拽下來,隔著裏面的白色棉質內褲握了上去。寧覺辰猛地抽動了一下,驚惶失措地瞪大眼睛,眼神裏漸漸現出纏綿入骨的喁望和渴求。

他伸手攀住許曳的後背,追上去吻他嘴角,熱切地將自己送進許曳滾燙的掌心裏。許曳隔著一層布料不疾不徐地揉搓把玩,始終不再進一步。

寧覺辰渾身上下又酥又軟,所有觸感都因為藥效放大了無數倍,許曳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帶來過電般的淋漓快意,讓他無法抑制地一再嗚咽出聲。寧覺辰意亂情迷的撇開雙腿,擡起腰獻媚似的緊緊貼在許曳的腿根上來回蹭動。

許曳見他表情實在可憐,眼裏瀲著水光,終於開恩一般將炙熱的手探了進去。寧覺辰急促喘息著迎上去,隨著許曳時快時慢時輕時重的動作難耐地搖晃,很快就顫抖著弓身射在了許曳手心裏。

寧覺辰眼前一陣發白,失神地望著許曳的方向。他還沒來得及從這份陌生又澎湃的快感裏回過神來,許曳的手已經往後滑,抵在了他的穴口上,就著寧覺辰剛剛釋放出的黏濕濁液將食指狠狠搗了進去。

體內忽然嵌入異物的恐慌和痛感讓寧覺辰嘶聲驚叫了出來,小穴也跟著一陣緊張地收縮,密密裹住許曳的指節。許曳完全沒給他適應的時間,緊接著就把第二個第三個手指也送了進去。

體液的潤滑效果十分有限,很快就不起作用,許曳的手指生澀野蠻又毫無章法地在寧覺辰體內捅弄攪動。寧覺辰一頭一臉的冷汗混著淚水一起涔涔流下來,疼得簌簌發抖,幾乎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:“慢點!曳哥……好……疼……”

許曳醉得徹底,對他的哀求充耳不聞,兀自解了褲子將已經硬得發燙的分身擠進寧覺辰的臀瓣中間。寧覺辰抖得更厲害了,連帶著沙發都在晃,他並起膝蓋撐著上半身往後逃,被許曳抓著腳踝一把扯了回來。

寧覺辰的腳踝又白又瘦,許曳覺得自己再用點力就要把那兒擰斷了,於是改做抓著小腿,掰開後往胸前壓下去。寧覺辰幾乎被他整個對折,窄小的穴口毫無保留地袒露出來,不知羞恥地荒淫開合著。許曳呼吸驟然粗重起來,握著自己脹痛的分身迫不及待地全力頂了進去。

進入的過程十分艱難,潦草擴張過的甬道又澀又窄,許曳有些煩躁地擡起寧覺辰的腰,用蠻力往裏面挺進。寧覺辰只覺得整個人好像被活生生撕開,生理淚水瘋狂往外湧,眼前模糊一片,很快就看不清許曳的臉了。

許曳自己也不好受,寧覺辰裏面太緊了,夾得他發疼。最後許曳終於將自己整根東西送了進去,一低頭看到身下的人擡起胳膊捂住眼睛,心裏有點發慌。

許曳摸了摸他被汗水濡濕的額發:“覺嵐,痛就不做了……”“陸覺嵐”聞言猛地一僵,然後突然失控一樣拼命搖頭,他的胳膊還緊緊壓在眼睛上,沾了一手臂的眼淚。

整個過程沒有絲毫快感可言,反倒如同一場漫長的酷刑。寧覺辰一開始還是能感覺到疼的,而在聽到許曳那句“覺嵐”以後痛感卻好像突然失靈了,不僅是痛感,是所有感覺一齊消失了,周遭的一切全都扭曲成斑斕的色塊,——上一次有這種體驗還是被卡住喉嚨差點窒息的時候。

最後許曳噴射在寧覺辰的身體裏,把他一直捂著眼睛的手臂拉下來,纏綿地吻他潮濕的眼角,叫他:“覺嵐,覺嵐。”寧覺辰失魂落魄地沈沈躺著,下半身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,後穴還無力地微微敞著,能感覺到濕熱黏膩的體液正在順著股縫流下來,他還不知道自己流血了。

可是他已經沒有眼淚了。

面對面是許曳最喜歡的姿勢,後來寧覺辰常常想:一定是因為這樣許曳既不用看到那顆礙眼的小痣,又能時時刻刻透過他這張臉幻想陸覺嵐的樣子。

早上醒來的時候許曳不在,寧覺辰幾乎是落荒而逃的。那天以後他病了整整兩個禮拜,陳玉紅只當他是在外面通宵玩受了風寒,讓他吃點退燒藥感冒藥。過了幾天還不見好,陳玉紅說帶他去醫院看看,寧覺辰根本不敢,硬是死扛過去了。

再見面是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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